制度契约与自由：政治经济学家的视角

本书是由一个经济学家所著，但研究主题并不是通常意义“经济学”这一术语所描述的内容。之所以选择以一个经济学家的视角来分析社会哲学的基本问题，是因为我相信这是非常有价值的。本书包含了一系列紧密关联的独立文章，每篇文章都试图解释一个特殊问题，我希望它们之间具有整体性以及内在统一性。从某种程度上说，对于那些在学术上和哲学上反对立宪主义者的契约主义设想的人来说，本书可当做我的一种回应。在宪政的契约条件下，人们可以获得并维持自由的状态；在其他环境下这都是不可能的。这一看法概括了我在本书以及其他作品中的观点。但是自由是哪种类型呢？宪政的契约又是何种形式呢？这些都是相关的重要问题，但这里并没有给出答案。在开始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有必要设计出研究的基本原则，这也是本的一个主要目的。如果在20世纪剩余的几十年之中，美国仍然是一个自由社会，那么一定能够形成真正的宪政讨论。倘若本书中的文章有助于解释这一讨论，同时为其扫除不必要的障碍，那么我的目标就完成了。我已经提到要回应某些学术上和哲学上的问题。从某种不同的意义上说，在尝试对于立宪改革分析之前，本书代表了我的全新理论观点。本书这些文章的写作共历经了几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从“公共选择研究中心”的同事的建议和鼓励中受益颇多，尤其是戈登·塔洛克（Gordon Tullock）教授，他们的批评意见总是让我的哲学观点不至于太褊狭。在本书部分章节的撰写过程中，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The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提供了研究资助。贝蒂·蒂尔曼·罗斯（Betty Tillman Ross）女士再次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暂且不说在手稿准备方面的帮助，只说她对于我的效用函数的理解力，就足以使我避免受到许多无效率的现代学术活动的干扰。本书的某些章节是先前已经出版文章的修订版。这些文章的再版分别得到了版权所有者的许可。“契约论视角下的无政府状态”一文源于《美国社会的政治和法律哲学年鉴》（The Yearbooks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Political and Legal Philosophy），该文再版得到了责任人和出版商诺摩斯（Nomos）的授权。“法律与看不见的手”一文得到了由伯纳德·西根（Bernard Siegan）主编的《法律的经济互动关系》（The Economics of Interaction of the Law，Lexington，Mass：D.C.Heath＆Co.，Lexington Books，1977）的许可。“好的经济学——坏的法学”一文最初是在《弗吉尼亚法律评论》［Virginia Law Review 60（Spring，1974）：483—492］上发表的，它的再版得到了出版商弗雷德·B.罗斯曼（Fred B.Rothman）的同意。“关于公众的选择”一文最初发表在戈登·塔洛克主编的《对于无政府理论的探索》（Explorations in the Theory of Anarchy，pp.27—28）一书中，该文再版得到了弗吉尼亚理工学院暨州立大学公共选择研究中心的许可。“政治、产权与法律”一文首次发表在《法学与经济学》［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 15（October，1972）：439—452］上，该文再版得到了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授权。“学生反抗、学院式（academic）自由主义与宪政态度”一文来自《社会研究》［Social Research 35，no.4（Winter，1968）：665—680］，该文再版得到了编者以及社会研究新学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的许可。“撒玛利亚人的困境”一文最早出现在“利他主义和经济理论会议”（New York，in March，1972）上，后来曾收录在由埃德蒙·费尔普斯（E.S.Phelps）主编的《利他主义、道德和经济理论》（Altruism，Morality，and Economic Theory，pp.71—86，C 1975 Russell Sage Foundation）一书中。“罗尔斯差别原则的霍布斯解释”一文首先出版在Kyklos［Kyklos 29（1976）：5—25］杂志上，该文再版也得到了出版者的许可。我非常感激赛奇出版社（Sage Publications）允许我再版“帕累托最优的相关性”［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6（December，1962）：341—354］一文。我也很感激美国经济学会（American Economic Association）允许我再次出版在年会上提交的两篇论文。第一篇就是“契约再分配的政治限制”最初发表在《美国经济评论》［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64（May，1974）：153—161］上，这篇文章是与温斯顿·布什（Winston Bush）共同完成的。我很感谢布什先生的遗孀温斯顿·C.布什女士允许把这篇文章收录在本书之中。第二篇是“经济学理论的一种契约主义范式”，它是在《美国经济评论》［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65（May，1975）：225—230］上刊发的。北荷兰出版公司（North Holland Publishing Company）允许我从《公共经济学杂志》［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6（Fall，1976）：17—29］中再版“财政交换中的税收”一文。这篇论文最初提交在1975年1月法国举行的“公共经济学国际研讨会”（International Seminar on Public Economics）上。在本书中，有三章的内容最初发表在《伦理学》（Ethics）上，此处再版得到了芝加哥大学出版社的许可。它们分别是“政治与科学”［Ethics 77（July，1967）：303—310］；“道德法则、预期价值观与大样本”［Ethics 76（October，1965）：1—13］；以及“实用主义改革与宪政革命”［Ethics 79（January，1969）：95—104］三篇文章。最后这一篇论文就是本书第19章的内容，是我与阿尔伯特·迪·皮耶罗（Alberto di Pierro）博士共同完成的，我非常感谢他允许把这篇论文作为本书的一部分。本书另外其他四章内容都是在学术会议中所提交论文的修正版。其中“关于契约中的正义”一文是在1976年7月俄亥俄大学“关于正义的研讨会”（Conference on Justice）上提交的；“道德法则、预期价值观与大样本”最初是在1977年3月加利福尼亚州克莱尔蒙特市波莫纳学院（pomona college）举行的“理性、价值和政治原则研讨会”（Conference on Reason，Values，and Political Principle）上提交的会议论文；“税收中的民主价值”是在1974年10月威斯康星州拉辛市举行的“税收中的民主价值研讨会”（Conference on Democratic Values）上提交的论文；而“自由社会的标准：定义、诊断与治疗”一文，原本是1976年9月在奥地利阿尔卑巴赫市（Alpbach）举行的“阿尔卑巴赫欧洲论坛”（Alpbach European Forum）大会上题为“宪政的自由”（The Constitution of Freedom）的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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