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司法模式的生成与演进

本书是笔者2008年申报并获批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重大课题《刑事司法模式的生成与演进》结项成果的升华版，该课题是以已经发表的论文的形式结项的，其中的六篇文章成为本书一些章节的重要内容。掐指算来，该课题的最早的思路成型于2007年，经过三年多的辛勤笔耕，这部书稿终于完成。对于研究实体法出身的我，并不想过多涉猎程序问题，怕被业内人耻笑为外行人的捣乱。但自2005年以来，在探究刑事政策的过程中，发现解决已然犯罪问题的刑事政策李卫红：《刑事政策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从广义的角度而言，既包括实体也包括程序，实体与程序就像孪生兄弟或姐妹一样不可分离。因为自近代以来世界主要国家所确立的“法治”，其内涵之一就是解决犯罪的实体问题必须通过正当程序，其逻辑推理在于程序违法等于有毒之树，最终会结出有毒之果的实体结果，而这正是人们所力求避免的。如果解决已然犯罪的实体发生变化，由此而引发的程序一定会随着改变。刑事和解与恢复性司法李卫红：《试论刑事和解与恢复性司法的关系》，《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9年第5期。就是两者的配套，深化刑事政策研究的路径之一就是更新解决犯罪问题的程序，它与更新解决犯罪问题的实体在一起，如同火车的两条铁轨，缺一不可。本书是对前者的一个阶段性研究成果，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错误与不足实在难免。或许理论与实践的关系也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无论争论持续多少年，也无法得出确切的结论，因为事情本身决定了这一逻辑的可左可右性或是皆不可成立性，在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都说不通的情况下，只能说两者同时产生。理论与实践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跳出这一窠臼，到底是先有理论还是先有实践谁也说不清楚，不得已的结论就是两者并行。我国司法实践中的刑事和解与恢复性司法的适量运用与理论上对它们的研究相互促成、同生同长，共同走向人类所期盼的尽善尽美。事实上，我们经常陷于“生命在于运动”与“生命在于静止”、“规则是用来遵守”与“规则是用来打破”的矛盾之中，究竟何者可取呢？这完全取决于主体与对象。但生活中的个性化的原则并不可放大到全民外在行为规范的法律层面，后者具有普遍被遵守的品质，除非通过法定程序推倒重建，对于新生的规则，除特别规定外，依然必须遵从。物质与意志、理工与人文既相通又存有基本差异。前者具有绝对化、普适化、理论形式化的品性；后者具有相对化、个别化、理论实质化的气质。但无论如何，两者不能相提并论，正如客观与主观的区别，虽然是同一事实，人的价值观、人生观等决定的不同的态度，在一定意义上，也可决定某种结果，学术研究中的见仁见智大体如此，由此才有百花齐放的学术园地。悖论原理无处不在，学生从师的结果是继承还是批判？叛逆的师承纵使为太多人津津乐道，也没有多少师者和学生配合着共同完成，那需要机缘、天分、努力、人和，等等。如果没有这样的造化，择其反也未必不是一种前期的成功。学生沿着老师的思路一猛子扎下去，并不断添加自己的些许创新，也是一种师生相互教与学的模板！唱戏的人都知道一句话：不疯魔、不成活。指的是不达到忘我、无我的境地就很难有像样子的东西出来，在台上亮相，以飨观众。哪个领域不是如此？天涯望断，佳人也不一定会在灯火阑珊的角落，只好众里再度寻觅。铁鞋踏破，也不一定能春秋文笔、千古文章、字字珠玑、句句锦绣。条件可不是必然因果关系，与其天天把持着非分之想，不如客观地接受现实，但不放弃天天的努力，或许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虽然这收获不完全尽如人意。本书的理论框架、每一章的题目及主要内容和论证方法都由本人统筹确定，绪论与后记由本人独立完成，其他章节都是我与其他三位作者合作，共撰写了总字数的1/2。依本书的顺序，其他作者分别是：倪娜，北京市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第一章、第五章）、谭珍珠，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检察院代理检察员（第二章、第四章）、袁权，北京市东城区人民法院法官助理（第三章）。书中如有不当之处，文责我负。感谢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出版基金资助，它给我信心，免我琐碎与烦累，让我平静、安心地读书、写书而无后顾之忧！感谢美好的生命，虽然个人不能将其创作成艺术品供他人欣赏，但只要活得无怨无悔，也不失为一道饶有风趣的风景，需要强调的是，那不是扑面而来的一眼望穿，而是需要慢慢地品味！干脆说得更直白通透些，我感谢自己！李卫红 识2010年12月3日于圆明园花园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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