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女教授：研究与叙事

刘川生我今天想讲的题目是围绕“创新型社会建设”的问题，谈谈女性教育事业的发展和女性自身的发展问题。我为什么要专门谈谈这个题目呢？因为我认为，在国家现代化快速发展的时期，在全球化时代，北京师范大学要建设世界一流高校，女性教育工作和创新发展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给予高度重视。我想起在清华读书的时候，听过一场报告，改变了我自己。当时何东昌先生是清华大学的校长，他的夫人叫李卓宝，是心理学专业的教授。李教授给清华女生作了一场报告，题目是《要事业、也要生活》，对我很有启发。她当时讲了一句话：“女生的感情要稍微粗糙一点”，意思是不要过分计较，我至今记忆犹新。几十年过去了，我仍然很感谢那场报告，在女性成长的道路上，可能一场讲演、一句话、一个标题会影响人的一生。总之，从世界环境、国家发展、高校建设到优秀人才的培养，都不能忽略女性教育与创新型社会建设的问题。北京师范大学“女教授讲坛”是在1995年世界妇女大会后创设的北师大学校工作的一个创新品牌。本校一批著名女学者兼女性社会活动家，包括儿童教育学家卢乐山先生、心理学家张厚粲先生和语言文字学家王宁先生等，都曾投入了“女教授讲坛”的学术积累的工作。王宁教授在1995年“世妇会”期间创办了首都女教授联谊会（北京市女教授协会的前身），其中的北师大分会和当时她负责的北师大女教职工委员会，正是后来发起“女教授讲坛”的本校两个单位。她还主持了女性教育理论建设工作，并对“讲坛”的课程建设给予了具体指导。在这些前辈女学者的榜样带动下，本校许多女性中青年后学人才也相继投入这项女性教育社会公益事业中，目前已形成四代人共同工作的连续学术传统。多年来，“女教授讲坛”讨论了一系列前沿问题，包括社会性别教育的国际前沿问题和社会性别主流化问题、国内高校女性教育的中国特色问题、女性教育与现代国家社会文化建设中的女性角色问题、女性发展的文化多样性问题、女性人才培养与社会就业模式、成功人才模式的关系问题和女性人才群体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等，这些问题都既是学术问题，也是现实社会问题、文化传统问题和日常实践问题，因而极大地吸引了青年教师和大学生从这个角度对高校建设和自身素质建设的普遍关心，特别引起了女性青年教师和女大学生的强烈反应。本校的多个行政管理部门和教学单位，包括统战部、校工会、研究生院和教务处以及文学院、教育学部、心理学院、地理学与遥感科学学院和化学学院等院系，都曾对“女教授讲坛”及其所开设的各门选修课给予了支持，促进其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益，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我这次来参加讲座活动，就是要表达学校对这项教育公益事业的一贯支持和继续支持。我主要讲三个问题：一是女性在现代社会中创新发展的角色转型，二是女性创新人才发展模式的新趋势，三是女性创新发展的社会空间与途径。我们大家都是女性，我希望站在女性的角度，结合我个人的经历，尽量具体地谈谈对这个题目的认识。一　女性在现代社会中创新发展的角色转型马克思、恩格斯在其经典著作中精辟地阐述了女性发展与社会进步的关系，指出社会的发展是可以由妇女走向自由的社会化程度来衡量的。在世界妇女运动的历史上，英国妇女于1866年提出了“妇女要有选举权”的口号，美国妇女于1869年提出了“妇女要参政”的要求，从那时起到现在，140多年过去了，女性国际运动和女性社会地位都已发生了巨大变化。很多国家涌现了越来越多的女性政治精英。女性在经济、文化、教育等其他领域也为自己赢得了更多的发展空间和人生选择，为世界带来了和平、安康、幸福和发展。在我国，自晚清到五四时期，中西文化加强了交流，进步知识界冲破封建思想的桎梏，提出了新女性观。北京师范大学的前身，京师大学堂师范馆的创办人之一，近代思想家梁启超曾讲过一段名言，大意是女性开放则社会开放，女性独立则社会独立等，他的话至今还被学者经常引用。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妇女工作有了实质性的长足进步，对女性自身特点也认识得更加明确。我曾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插过队，当年有个老同学，后来当了黑龙江某妇女研究所的所长，我就问她“女性有什么特点”，她回答有三条：“第一，做事认真，追求完美；第二，坚韧不拔，不怕挫折；第三，有责任感，包容性强。”她的话给了我很大启发。在有利的社会环境和历史条件下，女性凭借自身优势是能做成事的。在当今世界，在全球各领域，女性都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些都是女性创新发展的结果。以美国为例，我在那儿工作过一段时间，美国近半数大学校长是女性。美国政府近几年的4任国务卿，有3位是女性。在美国大选中，有许多女性公众人物参政议政。在德国，女性参政也十分活跃，据统计，德国议会中的女性比例达29.6％，政府部门中的女性比例达35％，这些数字高于欧盟成员国平均女性占24.7％的比例。北欧的瑞典是推动男女平等最成功的国家，有一个参赞从瑞典回来告诉我，在瑞典歧视妇女是不可能的，法律都是对女性有利的条文。在瑞典的349个国会议员中，48％是女性；在23个政府部门中，11位是女部长，占了将近一半儿的位置；在公务员中，女性领导比例从2000年的22％上升到2010年的38％；在企业中层以上领导班子中，女性占33％；22％的瑞典妇女还都拥有自己的公司，瑞典的妇女地位确实很高。据联合国的一个数据统计，联合国每5年发表一次全球妇女状况报告，据这份报告显示，在目前经过选举产生的151位国家元首中，现任女性领导有12位，包括6位女总理和6位女总统。在各国部长中，16％是女性，芬兰、挪威和西班牙的都女部长达到很高的比例。全球女性在经济领域也很活跃。据我看到的一个数据，美国大银行经理的人数，男女几乎对等。在2009年分布于全球各地的500强企业中，13个企业的首席执行官是女性。印度第二和第三大银行的首席执行官也都是女性，她们统领了摩根、大通的投资银行业务、工业信贷投资银行的资产部等重要部门，还占据了印度储备银行一半以上的董事席位。这标志着女性创新发展是女性创业时代到来的前奏。在当代中国，一大批优秀女性走上了领导岗位。我国政府规定各级领导岗位必须都有女性，从中央到地方都予以落实。在《全球妇女报告》中，在写到中国的时候，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指出中国女性政治地位已居于全球前列。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女性参政率有明显提高，各级女干部的数量接近干部总数的40％。我再引用一个全国妇联的数据，它告诉我们，国家领导人中有8位是女性，省部级领导中有230位是女性，全国有670名正副女市长，这个数字几乎是1995年的两倍。我想这个数据应该是比较权威的。在我国科学研究系统，女性高级知识分子的发展也很快。截止到2007年底，中国科技人力资源中的女性已经达到1971万，占科技人力资源总量的38％。在中国科学院，女院士有56人；在2009年新当选的科学院院士中，有5名是女院士，占院士总数的4.91％。现在大家觉得这个数还少，但大家要知道，这是数量已高于欧美发达国家，美国科学院的女院士比例是4.1％，丹麦是4％，英国是2.9％，加拿大是3.2％，法国是3.2％。中国女性在科学研究领域取得的辉煌成绩和拼搏精神是值得男性学习的。再看北京师范大学。北师大的女性比例高是一个突出特点。女性多是好事儿，将来北师大的女性走出去，可能在各级领导岗位、各级专业技术协会，或者在不同专业领域发挥领军作用。如果能达到这个程度，那么北师大就培养了高水平的女性人才。我在来参加这次讲坛之前，调查了个数据：在北师大，女性教学科研人员有643人，占本校教学科研人员总数的37.4％。其中，正教授141人，副教授277人，讲师221人，助教4人，这个女性比例是相当高的。另外，在职女干部96人，占全校干部总数的将近50％。可见，北师大女性人才是北师大学校发展的主力军，女性人才为学校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提高女性发展的关键是发展教育。瑞士世界经济论坛公布了2009年度全球性别差距报告，报告指出，60％的国家女性提高了教育普及率，超过了三分之二。据华盛顿某高等教育机会研究机构的统计，在美国和大多数西方工业国家中，几乎在每项标准化的测试里，女性都占优势。在美国高校中，女生获得57％的学士学位，60％的硕士学位，其中约一半是法律和医学学位；在工商管理硕士中，42％是女性。但是，在女生学业成绩急起直追的态势下，也出现了另一种性别失调的现象，就是男生的学业成绩在普遍下滑，男生已逐渐沦为高校的第二性。我国也有类似现象。中国青少年中心副主任孙云晓在其《拯救男孩》一书中给出的数据是，从1999年到2008年，不到10年，高考状元的性别比发生了逆转，男生的高考状元由66.2％下降到39.7％，女生的高考状元由33.8％上升到60.3％。在高校国家奖学金的获得者中，男生也是弱势，得奖者大多是女生，男女生获奖比接近1∶2，就是说，有一个男生获奖，就有两个女生获奖。据国家统计局统计，女生占本科生的48.15％，占硕士生的48.16％，占博士生的34.7％，这个比例也是相当高的。似乎男生学业成绩落后是全球性的问题，而不单单是中国的问题。如何做到男女两性共同发展？实现社会性别平衡发展？这同样是一个新问题，需要我们运用创新思维共同思考。二　女性创新人才发展模式的新趋势在世界范围内，女性人才都显示出特有的思维风格和管理优势。这种风格和优势近年逐步增强，形成了女性创新人才发展模式的一种新趋势。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女性领导人物大幅增加。据预测，未来女领导的数量可能还会继续增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新趋势？怎样解释这种新趋势？我认为，这与女性具有自身生产和管理能力，与女性具有社会管理潜质，都有关系。在现代社会条件下，两者如能创新结合，就能产生女性人才发展的新模式。关于女性具有自身生产和管理能力，指女性天生有当女儿、妻子和母亲的社会属性，这种社会属性塑造了女性一身而兼多种社会角色的行为特点，具有这方面的人生训练。女性凭借这种训练可以直接获得家庭管理才能。我做过下面一个测试：本校男领导多，我就让他们当场掏钱，谁兜里有钱谁掏，结果只有校长一人掏出现金了，别人都没掏出来，所以我说，女性管家具有普遍性，女性管家而男性不理财是家庭共性现象。关于女性具有社会管理潜质，指每位女性优秀人才都应该是优秀的社会管理者。我认为，女性人才能管好一个小家，也应该能管好一个大家。这个大家，是指家庭以外的社会组织、社会工作和社会事务管理。女性在小家中，要教育子女，要团结爱人，要维系与公婆和自己父母的关系。女性的社会属性就是要维系家庭和谐。好的女性家庭管理者一定要有这方面的领导艺术。伦理学家卡洛儿•吉里根在《不同的声音：心理学理论与妇女发展》中说，女性在人格发展过程中经常伴随着对别人的一种自觉的关爱，男性往往把自我看成是独立自主的存在。在女企业家的管理实践中，能贯彻很好的关怀伦理。我们中国人常说的“百炼钢成绕指柔”，也可以用来解释女性人才参与社会管理的创造性。钢是高硬度的金属材料，女性管理者经过创新型的智慧决策和组织劳动，将硬钢块变成指间的柔丝，这是一种伟大的力量，善治的女性就有这种伟大的力量。女性与关爱别人的自觉性，故女性很适合在今天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社会组织、社会工作和社会事务中做服务型的领导。在这类成功女性管理者的身上，会融合男女双性综合的气质，就是说，她们既有女性的温柔、细腻和富于感情的倾向，也有男性的刚强、果断和意志坚定的品质，两者兼得者成功率较高。女性还倾向于把自我看是一种相互关系中的存在，把道德视为对他人的责任，看重人与社会和自然的和谐共生价值观；女性也更富有同情心，这使女性善于为他人着想；女性的口头表达能力和肢体语言表达的技巧也比男性要强；女性善于倾听别人的表述来判断是非，男性呢，还没等你说两句话呢，他就知道了，打住。这样由女性承担高校教育工作或社会管理工作，就会更加细腻、柔韧，更有亲和力。女性从家庭管理转向社会管理，中间是有空间的，这个空间不能自然过渡，而是要创新过渡。在现代化和全球化时代，女性要通过创新思想和创新实践，增强以下几种能力，才能转向成功的社会管理人才：第一，有推行远景规划的能力；第二，有改革成规、向前开拓的能力；第三，有全神贯注地干事业的能力；第四，有用友情感召的方式去工作的能力；第五，有善于将挑战转化为机会的能力；第六，有关注下属、贯彻关怀伦理的能力；第七，有勇于力排众议、标新立异的能力。如此形成的女性人才模式就会取代男性的硬性人才模式。对高校女教师来讲，科研成果、教学方法和教学案例都可以创新。在社会管理的其他领域，如企业组织管理，有了上述能力，也能促成女性的成功。美国妇女创业基金会曾就男女企业家的管理方式差异进行过调查，发现两者的思维方式和理念大致相似，但管理风格截然不同。企业家的思维都是思考甚于观察、理性甚于感性，三思而后行，但男女两型在决策管理时存在着明显差异。男性注重逻辑思维，发挥左半脑的功能；女性则注重逻辑思维和形象思想，将左半脑的思维与右半脑的思维结合起来。女性善于把感觉、直觉、关系、体谅等因素用于决策管理过程中，力求做到周到；男性企业家在决策管理时强调合理性，女性则强调既要合理，又要合情。男性的决策管理倾向是偏向于男性自主、独立和竞争，女性更注重人际交往、相互依存和合作共事。欧洲达克斯大学Duke管理学院有一个教授，他在研究成功谈判所需要的素质时，分析了男女谈判者都是怎么谈判的，发现女性谈判和男性谈判时，在谈判风格、把握对手的方式上都很不相同。男性往往是以背水一战的心态，奔着只赢不输的目标与对手较量，而女性则表现出进退自如、委婉求全、耐心等待、期盼双赢的态度，所以容易与对手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我在英国和美国都当过外交官，主要是做教育官员，我发现在谈判中女性更有耐心和毅力去付出。我在美国谈判过AP Chinese教材，可译成“高中先修大学课程”，当时美国学校设立的外语课没有中文，只有西班牙语、拉丁语和墨西哥语等。当时我就想，如何让中文进入他们的教育主战场。我跟他们去谈判，开始的时候是非常艰难的。我一个月去了四趟纽约，开车过去。最后一次，他说他要休假，我就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见，你永远丧失了在中国的市场。”他同意见我了，然后就谈判。谈判到一半儿的时候，他下面的人反对，说如果让AP Chinese进入美国教育的主战场，就必须在美国已有500所学校开设了中文课，而当时只有252所开中文课。你怎么说服他？怎样让他在看上去不可能的时候把事情变成可能？谈判到一半儿的时候，他说了，Madam Liu，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下，我们去研究。我说，可以，反正我今天没事儿，就跟你们谈到底。最后那天就成功了。我们的AP Chinese正式进入了美国国民教育的主战场。拿下它以后，中文教育就可以带入公开考试。换句话说，这个改革的最大好处是，美国学生上了AP Chinese的课，有了这个学分，上大学可以免修，比如AP Chinese是5个学分，美国上大学后就免修了5个学分。一个学分在哈佛、耶鲁这种大学要二三百美元，有5个学分，就节省了很多钱。最重要的是，推动中文教育进入了美国。所以谈判是非常重要的。西欧产业协会创始人芭芭拉曾说，如果你能成功地调解你们家四岁和六岁的男孩抢玩具所发生的纠纷，你就有能力参加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项目的谈判，这就是我想讲的一点。当今社会已进入信息时代，信息时代有利于女性发挥其性别优势。为什么呢？在信息时代，男性身强力壮的特征日益淡化，体力上的优势逐渐被智力上的优势所代替。现代社会的大量事情成功与否有时几乎都在键盘上决定了，是按钮决一胜负的。这样互联网就能够帮助女性改变传统角色。也有人说，互联网是为女性量身定做的、发挥自身能力的非常好的工具。女性人才的成功要比男性付出更多的精力，这也因为女性有家庭和事业两个担子，男性只有事业一个担子。有一次，我跟一个同志谈话，她是我们派到西藏的教师，她跟我说了一个例子，让我觉得女性真不容易。她说她要出远门，就要在她家画个图，告诉她丈夫，你的衣服在柜子的第几层，你的鞋，你的袜子都在什么地方。否则她丈夫什么也找不着。我相信在很多家庭里男性都是这样。我们家也是这样，我不告诉他，他就找不到衣服。所以，女性要更合理地兼顾家庭和事业，才能投入到社会建设事业中去。总之，女性经过创新能力提升，把管理小家的优势扩大到社会职业上，就会表现出高超的人际交往能力、适度的灵活性和宽厚的包容性，女性就比男性更容易成功。三　女性创新发展的社会空间与途径面临创新型社会的快速发展，女性还要在多方面不断地提升自我，才能在本职岗位上撑起一片更精彩的天空。主要应该处理好女性创新发展的社会空间与实现途径中的几个关系，做到既兼顾女性自身特点，又能创新拓展，促进社会与个人都能健康有序地发展。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四点。第一，保持性别优势，提高学习能力。不是说女性天生有性别优势，女性就能成功。现代社会已由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转变，女性除了发挥性别优势，还要重新认识和提高自身能力，成为学习型人才，才能适应社会转变的需求。首先，女性要树立文化自信。中国女性有优秀的文化传统，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女性可以与男性加强合作，或者比男性做得更好，要有这种文化信心。当然，女性比男性的家庭担子重，还要多几分勇气，多几分勤奋，这也是非常切实的。你要想成功，你确实就要比男性付出的更多。其次，也是相当重要的，就是女性一定要通过创新型学习争取成功。现代社会是竞争社会，没有什么成功是现成预备好的。你要想达到成功的顶点，就必须刻苦学习。现代社会是信息社会，掌握信息获取方式，提升运用信息的能力，就是最重要的学习内容之一。最近我看了一条新闻，不一定准确，但对今天这个题目有一定的启发性，说的是比尔•盖茨，有记者问他，未来五年哪个大学最好？记者的意思是想让他说哈佛、耶鲁最好，他却马上回答说，在未来五年，网络大学是最好的大学，真是一双慧眼！大家想一想，现在学生在网络上学习的速度有多快？像百度搜索，搜狐、新浪网站，他一上去，就能获得想要的任何信息。例如，他爸爸有了病，他上百度一查，就知道这个病的症状、历史和医学发展概况。这就是现代社会传播知识的大众化途径。大学生都知道乔布斯和Ipad，他的这个发明一出来，把整个互联网、整个信息世界都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乔布斯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创新型的社会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便利，也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我们要不断地加强学习，才能成长和成才。第二，认识两个能力，拓宽创新视野。我已反复说过，女性的特殊问题是要处理好家庭与事业的关系。女性有这方面的特长，但要在现代社会条件下发挥这个特长，还要拓宽视野，创新思考，找到适合自己健康发展的途径。据世界卫生组织报道，全球女性患忧郁症、焦虑症、精神疾病的概率明显高于男性，这就是由女性负担重造成的。现在社会竞争激烈，女性身心失衡的要比男性多，很多职业女性处于亚健康状态，这是应该注意的。从大学生方面说，毕业生找工作的精神压力很大，宅男、宅女数量猛增，这时女大学生更要学会开拓视野、思维创新。我举个成功亚裔女性陈冯富珍的例子，她在世界卫生组织先后担任助理和总干事。她是文科出身，为了追随自己的丈夫，她重新改学了医学，她的丈夫叫陈智雄。她说，我们1973年在加拿大结婚后，我改念医科。尽管我有奖学金，但学费很高，所以每个暑假我们都去打工，生活很艰苦，但我们很高兴。我先生是我强大的后盾。我们从小认识、青梅竹马，感到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哭一哭，会感觉很好。她说，她的牺牲是有的，她在事业上的成功会伴随家庭上的牺牲，她举个例子，说世界卫生组织任总干事的时候，世界卫生组织设在日内瓦，她自己在日内瓦工作，远离家人，下班后要自己做饭，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后悔，她丈夫也一直支持她。陈冯富珍坦言，每对夫妇都会吵架，但要懂得怎么处理，有矛盾或不同意见时要摊开来说，他们在有不同意见时，三言两语说完，如果说不清，就马上各自走开，不再继续争论，以后再慢慢讨论，不能没完没了地吵，因为夫妻要互相尊重，不能随便说伤害对方的话。她还说，我和先生之间有一个原则，从来不在孩子面前吵架，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批评对，这是非常关键的。她认为幸福有三要素：一是要有一个好家庭；二是要有一个充满挑战的事业，三是要有很多知心的朋友。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她对幸福的理解，对家庭、事业、压力、挫折、友谊和成功的理解，对我们的心理建设、能力建设、家庭建设和社会投入建设都有参考价值。第三，关爱自己，树立健康美学观。女性要爱别人，也要关爱自己。最近中华医学学会有一个统计，对北京11个单位做了一个调查，了解男性和女性在同样竞争规则下对身体状况的影响。调查发现，在男性和女性中，65.58％的女性要承担全部家务或者更多的家务，有49.45％的人对承担的工作量感到劳累，所以我讲，女性要学会关爱自己，不要一干起来就忘了时间。再一个是不要忽视运动，坐不动是大部分女性知识分子的习惯，上面的调查发现，经常参加健身活动的女性只占女性的11.76％，这种状况是必须改变的。其实我自己也有这个问题，我到北师大工作到现在，几乎没有一次体育活动，总感到忙得抽不出时间。我每次都对自己说，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最后还是放弃了。但是，上面的调查也显示，知识女性的心理健康整体水平还是优于一般女性的，因为她更为包容、更为开放。但也不可否认，女性的忧郁症、人际关系敏感、焦虑等心理问题还是大量存在的。调查发现，有24.18％的知识女性在工作之外很少与朋友交往。这个数据不知是否准确，但是调查结果就是这样。下了班，男性都交往去了，女性都回家做饭去了，没法交往了。这样就减少了宣泄心理压力的机会，增加了心理不健康的因素。在这里我想多说一点，就是鼓励大家，包括我本人，都要关爱自己，发挥女性健康美丽的优势。平时我都穿蓝衣服，今天我要参加这个讲座，就穿了一件花衣服，算是落实关爱自己的一种表示吧。对事业成功的女性来讲，追求漂亮和美丽无可非议，我觉得是应该的。德国女总理默克尔走上政府岗位后，加强了形象设计，增强了感染力。我们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把工作做得更好，把健康的笑脸奉献给同事、学生和社会。第四，增强现代意识、建设魅力人格。魅力人格对女性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什么叫魅力，魅力是理想、情操、智慧和学识的外化。你可能长得不漂亮，可是你有人格魅力，也会使人倾倒。高校女性是应该注意建设人格魅力的，要把我们的深厚学养、家庭和谐、子女教育、交友收获、敬业精神和无私奉献转化为人格魅力。西方领导科学认为，领导成功的定律，99％是个人魅力，1％是法定权利，法定权利不能改，但是99％可以通过个人魅力来实现的。在现代社会环境中，魅力人格建设体现为四性：第一，自信的气质，你有魅力首先是因为你自信，撒切尔夫人曾经说道，就领导而言，没有性别之分，只有能力之分。所以我们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以自己独特的优势、潜在的优势，塑造高校女性乐观向上、端庄大方、博学多才的女性形象；第二，自立的气度，要追求独立的个性品格，培养独立的办事能力，以素质求平等，以作为求地位，以能力求发展，要能够成为独挡一面的干将，敢说、敢做、敢于创造的人才；要学会大气，要有能容人、能容言、能容事的雅量，要把事业从各方面推向前进；第三，自强的气魄，女性要有自强的气魄，不为性别所困，不为困难所惧，要敢于超越自我，敢于追求卓越，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追求卓越呢？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封顶，不管是教学、科研，还是家庭建设各方面，都不会封顶，感情是要不断培育的，能力是要不断建设的；第四，自尊的气节。女性必须自尊，特别是要视名利如水，端庄而不拘谨，要经受得住权力、金钱、物质的考验，这是对女性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总的说，四性就是：自信、自立、自强、自尊。几十年前，我曾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插过队，冬天零下43度，大雪纷飞，人一出去，脸上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回来就是一个白泡，这块皮肤就被冻伤了，这时候要用雪搓，直到搓红为止，冻伤的地方才不至于坏死。当年的环境是非常艰苦的。我也曾在优越的国际环境中工作过，在驻英国和美国的中国使馆做过外交官，还去了其他很多国家。比较不同的生活经历和工作环境，我深感国家改革开放带来的巨大变化，感到中国女性发展有了最好的社会空间和历史机遇。让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创新发展，做健康、独立、创新、智慧、幸福的新女性。

全部显示∨